住桌面,让自己能在死前,维持最起码的体面,但在药效的洗劫下,她的身体,已不再由己。
砰。
娇躯坠地,引屋中微尘乍起,于自纸窗射入的午后日光里,上演了一出铁血戎马,尔争我斗大戏。
朱时泽突然觉得,自己的眼睛有些酸。
一种名为心痛的感觉,宛若决堤之水,奔涌而来。
他可以确定,他从未心仪于她。
她诬他挚爱之人,谋害嫡子,将其乱棍打死之时,他甚至想过,要让她偿命。
可现在,她死了,死的如此干脆,如此决绝
他为何,却高兴不起来
“你安心去吧。”
“我应承你的,定言出必行。”
将瓷瓶捡起,把瓶底剩余的毒药,倒入茶壶,往他之前倒的半满的盏里,又添了些许茶水。
俯身,将已经气绝的李渊茹自地上抱起,朱时泽缓步走近床榻,将她小心翼翼的,放了上去。
他还有后半场的戏要演,无暇悲伤。
转身临行,朱时泽突然停下脚步,转身,看向了被他放在床榻上的李渊茹,觉得她这般躺着,有些不合常理,便又动手,拖过被子,帮她盖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