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了翎钧的脸,等他给自己回答。
翎钧微微拧眉,似是在认真思考,柳轻心的话。
少顷,他唇瓣轻抿,给出了自己的答案。
“碰到不干净的东西,是会有些不自在,但没你说的这么严重。”
“前些年,我在西北大营居住,常见营中兵将,因无水洗澡,而身上生疮,心生畏惧,便日日骑马,去十里外的河塘洗身。”
“后来,回了浴王府,翎釴厌恶我,觉我会夺他长子身份,便常用些龌龊手段捉弄我。”
“有一次,他用不知取自何处的脏水泼我,致我全身生疹,发了三天高烧,险丢了性命。”
“自那之后,我就对脏污之物,颇多厌恶,时时避之了。”
翎钧只将自己经历,说到年幼时候,并未提,他之前在燕京的经历。
他不想让柳轻心担心。
“这般说来,你这也算不得洁癖。”
“只是遭人陷害的多了,身体本能的自保反应。”
“不算坏事。”
翎钧不说,不代表没有发生。
但柳轻心知道,人心险恶,燕京那边,恐多得是,比当年还是个孩子的翎釴,脏污的手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