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,又无奈。
但后来,他于夜深人静时候,细想这句话,却蓦然醒悟,其中真意。
人,生于时间,总有诸多无奈。
若不能低调隐忍,必成众矢之的,一如之前,翎釴将他视为眼中钉,千百次欲置他于死地,却对朱翎铃,这同样有可能与他争位之人视若无睹。
虽然,在与翎釴的争斗中,他赢了。
但这胜利,只能算惨胜,并不能让他心生喜悦。
他陨了近百名手下,还搭上了两处花费重金,才建起来的暗哨。
而朱翎铃,一个什么都没做,什么都没损失的人,却在跟他分享这胜利果实,且得到的,半点儿都不比他少。
倘他早明白这道理,“苟且”度日,暗中蓄积力量,朱翎釴,未必会比现在死得更晚,他的那些,从小一起长大,将他视为至亲的手下,也未必,会死得那么……
“你学得倒是快。”
白了翎钧一眼,柳轻心把目光,重新落回了棋盘上。
“依李素的性子,德平伯李铭那里,应也有一份,同样的账册。”
在认识翎钧之前,柳轻心并不会下棋。
她师父教过她古琴,因为恰当的琴声,可以调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