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大概六岁,第一次随师父下山杀人。”
“彼时,他母亲将他藏在一个倒扣的破水缸里,想为他们家,藏下最后一点香火。”
“我本欲杀他争功,却遭师父阻止。”
“师父说,门规有据,摄天门存留一日,便需竭尽所能,留岳家一脉香火,以报其祖上,驱除鞑虏,佑摄天门,山门不毁之恩。”
“听师兄说,师父于事后,将其打晕,送去了寻常人家,并为此,断了自己一根手指。”
提到自己的师父,顾落尘的那宛若古井的眸子,突然有了一丝动摇。
但很快,那丝动摇,就消弭于无,他的表情,也重归冷峻。
“听你这意思,彼时,你师父接那生意,其实是为了他家好,帮他家,留下血脉?”
柳轻心并不是笨女人。
听顾落尘这么说,她怎还会不明白,彼时,摄天门为何会接这单生意?
但她却要让顾落尘,自己把这因由说出来。
必须,让他亲口,说出来。
“杀手门派,不是只摄天门一家。”
“我师父若不肯接,自有其他门派,贪图英国公府的银子和人情。”
顾落尘功夫了得,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