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,卷着荒草,拍打在了冬至的手背上,仿佛,是他已故的母亲,在用这种方式,告诉他,不要为难自己,一切,皆有定数。
哒哒哒——
蹄铁碰撞碎石,才会发出的声响,惹得冬至,本能的,从地上蹦了起来,握住佩剑的柄,做出了防御姿势。
一席黑袍,宛若盖顶黑云,未及马匹停住,便飞落到了他的身侧。
是翎钧。
“三爷。”
见来人是翎钧,冬至颇有些不好意思的,低下了头。
自江南出发之前,翎钧特意跟他交代,让他办完了事,尽快回去,那边儿,还有事情着他去做。
而他,却为了等他娘的祭日,生生耽误了一天。
“我忘了,今天是你娘祭日。”
“昨儿,听十五说了,才堪堪记起来。”
翎钧一边说着,一边将手里拎的一只小包袱,递给了冬至,“我给你娘带了些纸钱来,你替我烧了罢。”
“冬至因私渎职,请三爷责罚。”
冬至本以为,翎钧让他尽快回返,是念他新婚燕尔,不忍他与立夏分居两地。
但现在,在这燕京城外,见到了翎钧,他还如何能一如之前所想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