劣形容的技艺,他丝毫提不起兴致。
起初,还勉强与她们应对几句,到了后来,便干脆的告诉她们,我弹,你听。
直到,与朱尧媛相遇。
她就像一只蜻蜓,总能于“无意”间,点破他这池死水,让他窥见琴艺一途的崭新可能。
在今之前,他一直觉得,她是不及他的。
言辞中的精妙之处,悉因巧合,甚至,连与他赌琴,赢走了他的“听弦”这事儿,都是运气使然。
但今天,在听她弹了那半曲《凤求凰》之后,他的想法,彻底改变了。
她在藏巧。
她根本不是,弹不了后半曲《凤求凰》,她只是,只是想找个理由,把琴输给他,不夺他所好!
“媛儿的琴,是跟我母妃学的。”
“她弹得很好。”
“但……我已很久,都未听她弹过了……”
听万敬初说,朱尧媛与他斗琴,翎钧偏偏滞愣了一下。
所谓斗琴,总得是技艺相当的人,才可进行。
而他似是记得,三年前,朱尧媛还是个五岁孩子的孩子时,他母妃便感叹,怕是等她再长几岁,或遇些挫折,悟些感慨,自己也恐无能与之相斗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