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笑,仿佛,已看到了远在江南的,柳轻心的低眉浅笑。
“琴可伤人。”
万敬初显然并不赞同,翎钧的说辞。
他不懂酒,亦不懂人心。
“酒亦可。”
翎钧深深的吸了口气,将坛子里剩下的酒,一饮而尽。
酒顺着他的脖颈,渗入领口。
这一刻,他似乎不再是那个,令人生畏的“煞星”,而是一个,只盼能与所之人,戎马天涯,静看出落,闲数云卷云舒的浪子。
“我,看不懂你。”
万敬初抿了下唇瓣,诚实的说道。
“莫说是你。”
“便是我自己,也时常看不通透,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。”
丢掉已经空了的酒坛,翎钧飞越下屋顶,缓步,往已经没了焦糊气味的听弦坊前堂走去。
……
听闻听弦坊被烧,住在店铺二层的四人,遭虐待残杀,正捧着一碟梨花酥,准备去跟隆庆皇帝卖乖的朱尧媛,僵愣在了原地。
她的眼睛突然很疼,仿佛下一刻,就会瞎掉的那种。
她再也见不到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了。
他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