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日恩,时泽兄与嫡妻执手多年,一直举案齐眉,相敬如宾,如今,他嫡妻刚殁了几日,便是咱们想来,也断不会有心情,参加围猎才是。”
“况且,时泽兄,本就是性情中人,向不因强权,对自己不喜之事,不悦之人低头的,不是么?”
沐睿的话,说的听似含蓄,实则锋利无比。
朱时泽因迷恋一个毁容的女子,而枉顾与定国公府嫡小姐徐氏的婚约,未娶嫡妻,先娶平妻的“故事”,久居燕京的人,哪个不耳熟能详?
定国公府嫡小姐怒撕婚约,不到一个月,就嫁给了朱时泽的兄长,成国公府的嫡长子朱时泰,之后,还伙同两家,处处给朱时泽使绊子,在朱时泽戍守南疆之时,延误大军补给,遭隆庆皇帝降罪,收了诰命的“笑话”,久居燕京的人,哪个,没曾于茶余饭后,拿出来消遣过?
若非母亲“枉顾国威”,遭隆庆皇帝降罪,朱应桢这成国公府的嫡长孙,哪就至于,因身份“未有定论”,而混得如今日这般凄惨!
经沐睿这么一说,之前附和朱应桢的人,才是蓦然记起,李岚起与朱时泽的关系,脸上各自一暗,自叹晦气,三三两两的,驱马离开了朱应桢身边。
“睿还是直唤我名字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