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作,让穿了一身草绿色长袄的他,像极一条,于垂死之际,犹试图腾挪求生的毛虫。
该死的女人!
她这是,她这是在把他往死路上引!
这是李虎跃的第一反应。
但久历官场,看惯了生死荣辱的他,并没像李三一样,听闻“噩耗”,就哀嚎出声。
草人。
名讳。
鞭笞辱骂。
这任什么人看来,都像极了巫蛊之术的胡闹,若传去隆庆皇帝,不,不需要传到那么远去,只消,让他们的父亲,德平伯李铭听闻,他这一支,连他们的母亲在内,就都得跟着玩儿完!
“冷静,李虎跃。”
“你必须冷静,只能冷静。”
“形势越不济,越需要抱守清明,不越雷池,不冲动拼死。”
“这世上,永远都没有必死之局。”
李虎跃默默的念叨了这么几句,便觉得,自己紧绷的肩膀,略恢复了几分柔软,连本能紧拧的眉毛,也稍稍松散了一些。
此事,看起来凶险至极,却并不是没有转圜余地。
只是,为了这“转圜余地”,他需要付出的代价,略有些“疼”,不,应该说是,宛若剔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