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头,需自己亲历了,方才知道,说旁人矫,是种多不知天高地厚的幼稚。”
深深的吸了口气,朱时泽苦笑着,揉了揉自己坐骑的鬃毛。
昔,为了帮他收集兵法孤本,李渊茹求遍了燕京豪门和有藏书的府宅,连皇宫里的藏书阁,都托了不知多少层的关系,进去抄了个遍。
彼时,他嫌她不顾份,落了成国公府威风,她却只是笑着跟他说,达者为师,拜师求艺,何耻之有?
“你为我做了那么多,如今,该我还你了,柔儿。”
“只是不知,还来不来得及。”
朱时泽深深地吸了口气,跳下马背,朝闻声出来查看的少年,深揖一礼。
“成国公府,朱时泽,前来拜见三皇子下。”
听来者是朱时泽,少年明显有些诧异。
他往旁边让了半步,没接他的拜礼,然后,低低的答应了一声儿,转,小跑着往德水轩里而去。
冬的燕京,总是晴不定。
之前,还一片晴朗的天,突然又下起了雪来。
鹅毛般的雪花,自九天缓慢坠下,轻落于朱时泽肩上,却重砸在了他的心上。
他突然有些害怕了。
在南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