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连一吐为快的兴致都不曾有,或者说,此时,若非朱时泽跟他问起,他连陈述的念头,都不会生出。
“这世上,已没有钟余了,七少爷。”
“钟余已随着您府上下人泼出的那盆热水,死在了您大婚的那天夜里。”
“现在,我叫止水,我家爷新赐的名字。”
说罢,少年态度恭谨的,对朱时泽深作揖一礼,不无恳求的,跟他说道。
“我爹娘救您性命,您旧友救我于危难,咱们,可算两不相欠。
“您副官不分青红皂白,打我三十七军棍,二十皮鞭,我误其前程,使其远放西北,十年不得晋升,咱们,可算两不相欠。”
“您幼弟害我爹娘,我连本带利,灭您幼弟一脉,长幼共计三十七人,咱们,亦算两不相欠。”
“今风波皆定,止水唯愿以余生尽忠于恩人身侧,端茶倒水,或刀山火海。”
“七少爷英雄,止水高攀不起,亦,不欲高攀。”
“害你爹娘的,是朱时朗?”
大概两年前,朱时泽同父异母的弟弟,成国公府的十二少爷朱时朗,因通敌被降罪,膝下子女二十七人,后院妻妾八人,连同其母亲,成国公朱希忠的平妻姜氏,皆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