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时朗的外祖家,姜家,定不会放过钟余,朱时朗那些妻妾的母族,也不会放过钟余,因此而蒙受了损失的成国公朱希忠,更素以睚眦必报著称。
在诸多盘根错节的燕京世家面前,钟余,甚至连钟余所说的那个,救了其性命的人,都极可能微若蝼蚁。
不嫌他名声扫地,仍愿以“旧友”称他的人,寥寥可数,而他,亦不愿损失他们中的任何一个。
“我不过是得着机会,发挥了一下,我昔日的扒手技艺,将其准备焚烧毁去的通敌信函,塞进了他的衣服里面,让受命前去调查他的东厂之人,人赃并获罢了!”
“你该不会当真以为,只凭一个未从过军的成国公府庶子,便能搅起风浪,害你身陷敌围罢?”
止水并未直答朱时泽的问询。
而是扬唇一笑,将当时情景,不咸不淡的描述给了他听,末了,仍不忘“提醒”他,当年马失前蹄的根源,并非他以为的,遭了他的庶弟朱时柯出卖。
“你说的那个,救了你性命的,我的旧友,姓甚名谁?”
听止水说,朱时朗是当真通敌,他只是个催了其性命的“推手”,朱时泽悬着的心,才是稍稍放下了一些。
他不是没怀疑过,朱时朗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