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,见缩在被子里,压根儿不可能让朱时泽看见“病情”的翎钧,正一脸坏笑的看着自己,不禁轻叹了,被他的孩子气惹得拿食指第二关节,揉了揉眉心。
忍住,不能笑。
这浑人,刚刚还跟她“千叮咛万嘱咐”,一定要装的滴水不漏,这会儿,就又使坏来惹她,也真真是够了!
“这事儿,时泽本不该在这时,跟二位恳求,但到了明日,就是她头七,依着规矩,必须下葬了。”
朱时泽沉默了一小会儿。
然后,蓦得双膝触地,对翎钧和柳轻心两人,一拜到底。
“就在刚刚,她突然落泪,泪水,还是温的,所以,所以时泽觉得,时泽觉得我该来跟二位恳求,看能不能,能不能试试救她……”
对朱时泽这种自幼受成国公府教训,硬气惯了的人而言,除了天地君亲师之外的存在,都是不值他跪拜的,否则,便是有辱尊严。
但此时,为了救李渊茹,或者说,只为一种,能救李渊茹的可能,便不惜将这骄傲抛掷在地,足见,他是有多么坚定。
“时泽知道,时泽知道三爷一向与德平伯府不睦,几次,险遭其害。”
“但她与德平伯府的其他嫡女不同,自嫁给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