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恰好缺了两个捣药的娃娃,不若,待出了正月,你把他们送来三皇子府,帮我捣半年的草药,如何?”
捣药,是小厮杂役做的事儿。
若以寻常世家名门出的人听来,这种极可能有辱儿子嫡子美名,碍其前程的事儿,当父亲的,是一准儿要犹豫踌躇的。
但朱时泽,显然,并不是那种,“寻常”的世家名门之后。
“莫说只是半年,便是十年,二十年,王妃,也只管差遣!”
“生养之恩,本就是他们二人理应以平生所有报偿,如今,王妃救他们母亲于将亡,便是王妃不提,他们也该以感恩之心,尽能于王妃膝前!”
朱时泽答得毫无犹豫纠结。
柳轻心甚至觉得,即便,自己未于之前时候,跟他交待,他也会是相同反应,也会将这寻常名门世家出的人看来,过分至极的“价码”,当成理所应当。
真是方木头!
干净的,只能当国家栋梁的木头!
“那就这么定了。”
柳轻心突然笑了起来。
这一刻,她终于明白,翎钧为什么会跟她说,不惜倾尽家财,关系手段用尽,也要保下朱时泽了。
他值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