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连句吩咐都听不进去,非得连你也吵起来呢!”
“瞧等我料理完了这徐家少爷的事儿,再好好儿的收拾他一顿!”
出门,一眼瞧见睡眼惺忪,脸色不济的翎钧,柳轻心便更因为懊恼,而气不打一处来了。
上前,使手背试了试他的脸颊,又把了个脉,确认他身子无虞,才是稍稍放下了些心来,唇角紧抿的,责备了冬至做事不过脑子。
时值深夜,德水轩的人大都已经睡下,灯笼,也熄了三分之二,只余必要的几盏,给巡夜的人照路。
柳轻心拿在手里的灯,将纸皮上的花鸟,映在了她的衣襟上,那花鸟随着她的动作,而时有起伏,仿佛,是活了过来。
“这事儿,他没做错。”
“你若想收拾他,需寻其他理由。”
“规矩不能乱,不然,会使有心之人诋毁贬低你德行,误你于燕京立足。”
本能的盯着柳轻心衣襟上的“花鸟图”看了一阵儿,翎钧才是意识到,自己瞧看的位置,有些恬不知耻,不禁微微一滞,脸色爆红的,把脸别到了旁边。
这是他家娘子。
他看哪里,都是合情合理。
可是,可是现在,还不是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