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前一天,突然变成了个“冰坨子”,油盐不进的顾落尘,竟失心疯了般的,猛的抱住了她的手臂,半点儿情面都不留的咬了上去。
疼。
钻心的疼。
但柳轻心没抽回手臂,或者说,压根儿就没打算将身浸痛苦,只想到了这法子发泄的顾落尘,重新推回深渊。
外伤,总有好的时候。
索性不过是遭些罪,涂着药膏养着,但心伤,若是不能发泄出来,却会将人折磨成疯子。
这燕京,已经有太多疯子了,没必要再多一个顾落尘。
面对顾落尘的这突如其来的发疯,翎钧倒是没跟寻常时候样的,试图救他家娘子下来。
他只是颇有些无奈的笑了一下,待顾落尘自己松了口,才挽起袖子,给柳轻心看,留在那里的一圈儿,不算很深的疤痕。
从疤痕的“口径”来看,这疤痕,应是与柳轻心手臂上的这圈儿,正留着血的伤口,出自同一人之嘴。
“你瞧,咱俩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,连被人咬,都会留成双的痕。”
将自己的手臂,跟柳轻心的比了比,跟她证明,顾落尘咬的这位置,都是自腕骨往后七寸,半毫厘也不差。
然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