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铭一边说着,一边将柳轻心给他的信函,小心的收进了袖袋,顺着她的话儿,半点儿兴致也无的,掺了一句。
在他想来,这一准儿是柳轻心,在跟他讨要,赠他这封信函的酬谢,而他,却是除了答应,别无它途。
当一件事儿,没有“可争”余地,又于己无利的时候,任什么人,也不会产生兴趣。
此时的德平伯李铭,便是如此心境。
“我那小师弟,被我师父娇惯的厉害,说句不好听的,啧,还只能算是个,玩性颇重的小孩子。”
提起自己的“小师弟”,柳轻心便本能的想起了,前世时,张旭刚刚被师父从孤儿院带回来时,总爱缠着她问这问那的样子。
小孩子。
是的,直到坠下悬崖,他也还是个小孩子。
是她这个当师姐的,对他娇惯的太厉害,才使他受人教唆,走上歧途,并因此,误了一身才华,万劫不复。
这样的错,一次,就已足够刻骨铭心。
她拖着他坠落悬崖的时候,曾于坠落之时,跟他说过。
若有来世,若再有缘与你相逢,我,定不如今世般纵着你,定策你,走上正途。
“生性纯良,应是不染世间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