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伸手去接,李渊茹递到了他面前的那只银盒子。
他不想得到任何的,来自于朱时泽的馈赠,哪怕,是出自他嫡妻之手的,也是一样。
没有什么,能换回他爹娘的命来。
金银财帛不能。
愧疚歉意也不能。
他嘴上说着,已与朱时泽两讫,自此与其一拍两散,无恨无怨。
但心里,又怎会真正,没有丁点儿计较!
毕竟,他们一家,是施恩之人,而作为施恩之人,他们的好心,却并没有得到好报。
可他并不想手刃朱时泽。
因为,在他看来,想来,以朱时泽的脾性,会缠绕其一生的懊悔,远比他捅其几刀,要深刻的多,煎熬的多。
人的心,都是一点点变硬的。
曾经,他也是个单纯少年,仰慕朱时泽那横刀立马英雄的单纯少年。
曾经,他也如与他同龄的南疆孩子们一样,举着剥了皮的树枝,骑着使藤条捆绑出来的马儿,追打嬉戏,扮演带兵的将军,与敌人对阵沙场,希望有朝一日,自己也能如朱时泽一般,大杀四方,护大明朝边境常安。
但现在,不,应该说,是自他于成国公府后门,被人使滚烫的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