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仗义每多屠狗辈,负心多是读书人。”
“专司传道授业的先生,都是品行不端之徒,你还能指望,他教出来的弟子,能是些什么好东西?”
翎钧像是早已习惯了这种扭曲的世道,他摇了摇头,向后,将自己的脑袋,枕到榻边的花隔上,苦笑着将一颗糖果,送进嘴里,“咯嘣咯嘣”的嚼了起来。
他不喜欢燕京。
从来都没喜欢过。
可为了李氏能在宫里过得少些艰难,一双弟妹,能顺利的长大成人,他,没得选择。
“糖没了可以再做,牙崩掉了,可是要说话漏风的。”
缓步走到翎钧身边,柳轻心笑着伸手,戳了戳他因为用力过度,犹有些紧绷的咬肌。
如果不是生于皇家,有不得不保护的人,不得不反抗的邪恶,这家伙,一准儿会变成个,策马仗剑,行遍天下的侠客才是。
这世道病了。
已入膏肓的那种。
可既然是病,那就该是能治的,当治的。
她是要成为医道圣手的人,怎可以,只遭遇这么点儿挫折,就止步不前?
而且,她深爱的那个人,已经坚定的选择了,在这邪风恶浪之下,双拳紧握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