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再做一番试探考量,以求稳妥。
事关柳轻心,他损失不起,也不想损失。
沈鸿雪的回答,让钱三愣了一下。
他颇有些难以置信的伸手,揉了揉自己的耳朵,以确定,他是不是耳朵坏了,出现了幻听。
那九间铺子的要价,总计三万两千五百两。
虽然,较市价,已经低了一成儿,却并不是,没有落价的空间。
若他力以赴,应能把总价,压到两万八千两,甚至,更低。
寻常买卖铺子的人,也会视落价的程度,给采买好处,可这好处,通常都只看买家心情,最多,不过百两。
他做了这么多年采买,遇见最阔绰的买家,也不过是,给了他五十两银子的赏。
像沈鸿雪这种,要跟采买把落下来的钱分成儿的买家,莫说是他,便是放眼整个燕京,怕是也没有哪个采买,有幸遇上过。
就算,他时运不济,只能把那九间铺子,压到两万九千两,依着沈鸿雪的开价,他也能到手七百两银子。
七百两银子,那可是,那可是他做几年采买,也未必能赚到的酬劳,除非,咳,他像之前那样,冒被赶出这“圈子”的风险,虚报铺子的成交价捞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