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山上跑去,试图引开绑匪,护她娘亲和未出生的弟弟周。
绑匪说,她爹是个挡人财路的讨厌的家伙,要砍了她和她娘亲的脑袋,给她爹点儿颜色看看。
因不甚滑落悬崖,她有些事儿,想不太真切了。
她记得,她的奶娘,总唤她语嫣小姐,记得她娘,总爱笑着使食指刮她鼻子,吓唬她说,再不好好念书,偷跑去海边摸蟹子,就把她嫁给渔夫当媳妇儿,记得她头上的簪子,是她娘的嫁妆,她拿到手的时候,高兴的一整宿,都没睡好觉,一会儿,就爬起来摸摸,生怕是个梦。
至于,她爹娘长什么模样,姓什么,做什么营生的,却是……
虽然,她从没放弃过找寻,可这么多年过去,尤其,是她把唯一的,能用来证明她身份的簪子弄丢了之后,她……
或许,她娘真的已经像那个,被她咬死了的师姐说的那样,被劫匪杀了。
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,便是有通天本事,也断无可能,躲得过一群穷凶恶极之人的围追堵截。
她清楚的记得,彼时,那个总喜欢使白眼珠子看她的师姐,是这么说的。
“不知。”
对柳轻心,顾落尘有着一种毫无所觉的信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