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施粉脂的脸上,一双带了几分顽皮的眸子,与他记忆中的,她年幼时的样子,如出一辙。
“你说,你是我父亲,可有凭据?”
目光遇上沈闻雷,语嫣的身子,微微一僵。
这个男人是陌生的。
可这陌生里,却透着一种,让她无法言说的亲切,就好像,就好像春末的风,惬意而温暖。
“我没有凭据。”
“但我看过你的簪子。”
“那簪子,是你母亲的嫁妆,因你年幼体弱,我们两人商议后,将它作为生辰礼物,送给你的。”
“它是暖玉做的,经你外公以珍贵药材,蕴养多年,对佩戴者,有极大好处。”
面对语嫣的责问,沈闻雷的脸上,未见半分恼怒。
相反,一种名为愧疚的神色,缓缓的爬上了的他的唇角。
“是我这个做父亲的,虑事不周,致你和你母亲,遭了劫匪挟持。”
“我找了你好多年。”
“所有人都说,你那么小的一个孩子,坠落山崖,就算没被摔死,也一准儿成了野狼的口粮。”
“可我不信。”
“我不信……”
说到这里,沈闻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