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信的朱时泽,在犹豫良久之后,终选择了听从李渊茹建议,孤身直往德水轩,与徐维康这昔日师长“巧遇”。
翎钧说的没错。
生而为人,虽不能决定生在哪里,当什么人的儿子,却可以抱持本心,不做为非作歹之事,不行忘恩负义之举。
他虽出身成国公府,却从未做过对不起徐维康这老师的事,既然不曾有愧,为何要不敢面对?
被翎钧安排在门外等候的冬至,一见朱时泽策马而来,便忙快步行至入口,亲自放下吊桥,迎他进来。
“时泽少爷静好。”
接住马鞭和缰绳,冬至毫不犹豫的对朱时泽行了个抱拳礼。
“三爷还在会客?”
朱时泽唇瓣微抿,伸手扶了冬至,四下环视未见魏国公府马车,脸上,便不自觉的露出了遗憾之色。
他不该这般犹豫不决。
错过这么好的,与徐维康“偶遇”的机会,下次,不知还要再等多久,才能……
“三爷还在与魏国公府的维康少爷议事,嘱冬至在此迎候时泽少爷,安排信中事宜。”
冬至识礼的往旁边让了一步,对朱时泽做出了个“请”的动作,邀他进德水轩前堂入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