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在御辇之前,呼啦啦跪成了一片,绛紫色和赤红色的官袍,明亮的让隆庆皇帝觉得刺眼。
“钧儿,你觉得,此事朕该如何应对才好?”
隆庆皇帝稍稍拧了下眉,本就疲惫的他,对这群言官谏臣的到来,顿觉烦恶的不行,想当年,他刚刚登基时候,想要把杜康妃接回皇宫里居住,对她老人家尽孝,也是这些家伙,茅厕里的蛆虫一样烦人的堵住了他的去路,不肯让他出门……当时,是翎钧的出现,帮他解了围的,这一次……
“庶民之身,得享皇子奉养,犹不知涕零感激,伙同旁人,做出劫掠已故孝恪太后寿辰贺礼之事,残杀押送贺礼兵将数百人,凶残卑劣,无耻之尤,若非念其有功于社稷,定处剥皮车裂之刑,今父皇只以贬黜苦寒之地为罚,已是仁至义尽,天下百姓只会觉得是父皇过于仁厚,而非刻薄。”
隆庆皇帝已经老了,尤其,在面对这样群臣刁难的时候,翎钧觉得心里微微一酸,脑海里本能的就记起当时,姜老将军送他会裕王府时的情景。
那时,自己七岁,还是裕王的隆庆皇帝才刚刚三十五,正当壮年时候……他满脸欢喜的把自己举过头顶,微微抛起,又稳稳的接住,他说,“翎钧,我的儿子,我远远的看了你这么多年,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