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扯着他的衣摆恳求他别走的事,也不是什么不可能。
听李铭提起已故的李氏,隆庆皇帝的心不禁软了几分。
她是他心中永远的痛,永远的愧疚,从她亡故至今,这么多年了,这痛和愧疚,也不曾消减半分,他本以为,他给李家多些优待,多些照拂,便能让心里多得些安慰和宁静,却不想……安慰和宁静没能得着,麻烦,却是给自己留下了一堆!
“德平伯休要胡说,朕瞧你这身体还硬朗着呢,哪至于大限将至那么严重!”
隆庆皇帝知道,李铭这是在跟他讨饶,跟他求不死的许诺,心里不禁一笑,脸上的面无表情,也随之土崩瓦解,“朕年幼时候,多少也学过些玄学,依朕看,德平伯若能安稳处事,少些急躁和功利,活到死没什么问题!”
活到死。
哪个人不是活到死的!
隆庆皇帝的这话说的,可以算是许诺,也可以算是没说,关键在于,是说给什么人听,以及……那听的人,是不是有心!
“多谢陛下!臣回去以后,定修身养性,安稳处事,不负陛下指点之功!”
听隆庆皇帝这么说,李铭便是知道,他今天是没事了,忙不迭的从刚刚坐下,还没暖和过来的椅子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