阅店中藏书,他便选了。清鸣书院的人吃住都在院中,难得出来,你刚来,怨不得不认识。”
一来一往问答几句,季清菱看那伙计并没有出来的意思 ,天色却是已晚,好在该问的也知道得七七八八,便打道回府。
书铺在闹市,路程颇远,到家时天色已经半黑了,堂中早点起了油灯,顾延章正在桌前写字,见她挟着寒气入门,忙放下手中笔,皱着眉头打量了一遍,道:“怎么这么晚才回来?”
季清菱讪讪一笑,装着傻打算混过去。
顾延章却没放过她,几步上前,试了试季清菱手上的温度,顿时脸色都变了,气得对着厨房喊道:“秋月,倒盆热水过来!”又数落季清菱道,“脸都冻僵了,什么事情不能让我去做?非得赶着现在办,这样冷的天气,若是冻出病,看你晓不晓得后悔!”
他带着季清菱一个小女娃逃难,又要办老仆、季母的丧事,早被日子磨砺得心细如发,亦有了一家之主的架势在,此刻几句话一说,句句透着怒气,把季清菱训得只好低头认错。
不一会,秋月抱着个小盆过来,盆中注了热水,略微有些烫,顾延章探了探温度,把季清菱的双手压到水中,嘱咐道:“有些热,你忍一忍,一会就缓过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