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好歹也能帮你打听打听,省得盲婚哑嫁的!”
钱芷便道:“自有爹娘他们做主,不消你一个小孩儿在这里着急。”
钱四弟赌气道:“你这可真是不识好人心了,寻常的学子在爹娘面前,哪一个不是人模人样的,只有我们这些他们不晓得防备的才打听得到真性情,你莫要不当回事,如今不认真对待,将来有你的苦头吃!”
说了一阵,又道:“三个人里头,杨义府同郑时修是咱们清鸣书院的,要打听起来都容易,只顾延章是良山书院中人,还要费一点力气。郑时修跟杨义府都是父母俱在,兄弟甚多的家世,尤其义府兄,出身临县杨家,你应当也是听过的……”
“凭你什么家世,一样是要靠个人打拼……”钱芷低低地说了一句,耳朵还在听着弟弟说话,心中却想到了白日间临桌的那一个人。
果然,那样一篇策问,只有这样的人能写得出来。
原来他就是顾延章……
十五六岁的小姑娘,生于富裕之家,顺顺利利的,自然也就瞧不见许多其他的东西。对于她来说,文章好,人品好,长相好,便是顶好的了。至于家世……虽也重要,却未必是是最重要的。
钱芷生在钱家,自然也颇通文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