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,眼见女儿时时拿眼睛来看自己,虽然嘴上不说,可那意思 已是十分清楚。
她虽然仍是一口气堵在胸口下不去,可事情拖来拖去,总要面对,不得不找了时间,特去寻一趟女儿。
钱孙氏把情况简单说了说,劝了钱芷半日,又道:“也不是太要紧,横竖书院里头还有不少文武出色,家世也好的,咱们好生挑一个,未必比那杨义府,顾延章差!”
钱孙氏见女儿一张脸原本还笑着,那笑眼见慢慢褪去,低着头,连话都不说了,更觉得自家胸口又疼又闷,她道:“都是为娘的不好,不曾想……唉,你要怪,就怪我罢!”
钱芷听了这话,抬起头来,问道:“娘,那顾延章定的亲,不知道是哪一家的闺秀,比起我又如何?”
钱孙氏见女儿这样执着,实在是心中又紧又疼,想到丈夫说的那一席话,只得违心劝道:“你管他这样多做甚,总归是已有了亲事,再不要想这个人了!”
钱芷听了,只垂着头,过了许久才低声道:“我晓得了,娘,你叫我一个人静一静。”
钱孙氏能说的话都已经翻来覆去说了许多遍,也知道这种事情,还得女儿自家想开才行,只得交代丫头好生照料,这才挂着心事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