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,自己径直进了内院。
柳沐禾方才得了消息,在房间里等她,上下眼皮直打架,眼睛都快睁不开了,却还是撑着同她打招呼道:“今日怎的突然想起来寻我,还这样早。”
钱芷不由得问道:“你怎的在此处?我来时见了柳伯伯的门生,就是那一个顾延章,他不是带着妹妹要来辞行?”又道,“你不是同他那妹妹处得甚好,怎的,人要走了,也不来同你辞一辞?”
柳沐禾听她口吻不对,奇道:“怎的了,一大早的,怎的似乎带着火气一样?”又道,“前一回已经辞过了,刚刚又在门口送了一番,此时想必已经走到半路了——我爹要去书院,跟着他们一起走了。”
又笑道:“我娘心疼他们要赶路,怕误了时辰,恰好爹爹要去学中,索性叫我们几个在门口接了一回,就在前门喝了一轮茶水,拜上三拜,就算辞别了。反正自家人,也不讲那样多虚礼。”
她早上实在醒得早,因惦记着要同季清菱送别,前一夜连夜赶了半夜的工,做了一幅消寒图,一幅消夏图,今早一并送了出去。此时事了,早困得不行,却不想这样一大早,钱芷竟跑来寻自己,当真是碍着面子不能不招待。
钱芷听她如是说,简直如同遭了一个闷棍,砸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