吸之间,气息似有似无地落在季清菱的鬓间,叫她脑子里糊成一团。
笔是烂笔,墨是糟墨,顾延章包着季清菱的手,却觉得自家写出来的字,从来没有这样好看过。
一个“顾”字刚刚写完,季清菱突然挣扎了一下,缩了缩手,把那笔打横抓了,转头对顾延章道:“顾五哥……这……太仓促了!”
顾延章眼神 一暗,心中一惊,忙道:“哪里仓促了?已经行到合州,眼见不要旬月,就能回家了,此时再不写,更待何时?”
季清菱把笔丢到一边,摇头道:“顾五哥,太仓促了……还有旬月,你再好好想一想……”
顾延章几乎要叹息出声。
他站直了身子,终于忍不住把心思 一角揭了出来,轻声道:“我想了太久了,日日都想……我等不及了……”
他看着季清菱愕然的表情,苦笑道:“我也不晓得,我看着你,只想疼你,心里头只有你,想到你我如今什么关系都没有,哪一个人都能来插一脚,心里……就难受得很……我一刻钟也不想再等下去了……”
季清菱听他这话,见他这行状,只觉得心中惶惶不安,也不知道去深究,也不敢去深究。
她年纪虽小,却不蠢,只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