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延章心中转过各种念头,一面盘着算着,一面觉得自己实在是幸运,他抱着季清菱,只觉得此时此刻,给个龙椅给他,也不想要,只要搂着怀中这一个,你疼我我爱你直到天荒地老。
他侥幸还有两分理智在,晓得自己这想法没志向,小家子气,可当真实在是想一想就叫人满足了又满足,心里软乎乎的,连动弹都不愿意了。
两人就这样你抱着我,我靠着你地贴在一处半晌,一句话都没有说。
他两多年相处,名上虽是兄妹,自家也当做兄妹,可比之普通兄妹,相处模式全不一样,此刻转了关系,竟是谁也不觉得尴尬,谁也不觉得突兀,反倒是自然极了,仿佛本该是这样,连说话行事都不用变,就只要同以前一般。
季清菱开始还怕碰到他的伤处,又有两分害羞,后来被他紧紧扣着手,轻轻扶着背,索性也不去管那些,等到两下抱得久了,只觉得心底里软乎乎的,周身懒洋洋的,再没前几日那些个焦虑同忐忑。
她似乎是恍惚的,似乎又是清醒着,隐隐约约之间,总觉得那一只空出来的左手有些不对劲,又过了片刻,它自己有意识似的,穿过面前这一个人的右边腰腹,搭到了他的肩膀上,等到手指搭稳了,这才全身都舒舒服服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