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不帮忙,无主产业,全是要被收归衙门的,哪怕延州再灭上几次,这些东西也跟自己沾不上关系。
这一大块肥肉要怎么分,自家才不会吃太大亏,又能堵上他们的嘴,还得好生思 量才行。
且不说这一处顾平忠揣着满腹的心思 ,在筹谋着那滔天财富,蓟县到延州的半途之中,车厢内季清菱听得顾延章把从前家中情况慢慢道来,隐隐约约的,心头却平白生出一股子担忧来。
她犹豫了一会,道:“我从前听爹爹他们闲话,说起过前朝宗例,旧城收复之际,往往是大发难财之时。土地荒芜,房舍无主,常常有那些个胥吏伙同黑心之人,一并扮作事主,前去冒领资财。有些家业太大,便是官员也会禁不住诱惑,掺和进去分一杯羹。”
顾延章点头道:“冒名受领,不算什么新鲜事。”
良山进学,一样要研习各朝判案。
一朝得了进士,许多人就要外放做官,无论是一乡一野,还是一镇一村,寻常坐堂未必遇得到杀人命案,最常见的无非就是争田争产,互相扯皮。
顾延章思 维敏捷,从前学中拿案子来判,他往往能快刀斩乱麻,不被旁的枝叶所惑,虽然判案手法还有些生涩,却是不偏不倚,甚至还能揪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