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吃一点垫垫肚底,待我来了,再一并吃一回。”
一桩小事,他翻来覆去的,却并不自知婆婆妈妈,只觉得要紧得很。
季清菱见他这样上心,心下也甚暖,点头道:“我醒得了。”
一时二人各自低头,不再多言,只静静把早饭吃了,时不时你递我半张饼,我帮你舀一小碗浆饮。
秋月侍立在一旁,好几回想上前伺候,却是总插不上手,她要去分饼,可见自家少爷那一幅笑模样,又觉得此时不该自己去,要去递菜,自家姑娘早挪好了,忐忑了半日,等好容易下定决心无论多挤不进去,也要好生尽一回本分,那边季清菱已经放了碗筷,招呼她要漱口了。
她尴尬异常,只觉得自晓得家中两位主家乃是一对夫妻自后,如今连个丫头也不好当了,常常不知道甚事该自家干,甚事不该自家干。
难道真是年纪大了,不如前几年心思 纯,连眼色都不如从前好使了?
且不说秋月这边自省了半日,一旁两人吃过早饭,待下人把碗碟撤下,便说起话来。
顾延章问道:“才来时你手上拿的着那几张纸,是宅子的样子?”
季清菱点点头,道:“我想着未必在延州住多久,家中那老宅子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