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位族叔,看来日子当真过得不错。
顾平忠从前投在顾清峦手下,刚开始只是在铺子里做一个普通的货郎,慢慢才冒了尖,等到后来帮着走商线,已是许多年后的事情了。
顾清峦对手下人一直很宽厚,给的银钱并不少,可若是说那顾平忠靠着从前的积蓄,能在才收复不久,劳力、物资奇缺的延州,于短短的大半年内建起这样一处精致的府邸,便不是从前那点银钱能做到的了。
顾延章在心中把这位七叔又高看了一眼。
按着昨日对方话语中的意思 ,这应当是他这几年在附近州县经商得来的,当然,定然也昧下了不少从前顾家的家资。
毕竟他最后走那一回商线,所得的资财,远不止他说要交还给自己的十倍之多。
顾平忠不知道是有恃无恐,还是觉得顾延章不通世事,只把他当做一个普通的少年郎来骗,并不知晓顾延章虽然少时十分捣蛋,却并非全不管事,又兼脑子好使,过耳的事情,全不会忘记,又跟着跑过几回商,对家中的资财、各种进项,都有个谱在。
顾延章站在外边想了一回,不多时,就有人来应门,接了帖子,把他请进去客房。
顾延章想了想,揣摩着路上镖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