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待顾平忠说话,顾平礼已是道:“从前家中一样要服役,只是交了买役钱,叫州中另雇他人代役。如今州中人丁稀少,再无买役一说,本要满二十才需服夫役,这一回只要够了十六,都要应卯,早不是从前情况了……”
顾延章喃喃道:“那……那我要怎么办?”
顾平忠安抚他道:“莫急,我同你八叔在帮你想法子。”语毕,又转向顾平礼道,“不若此时去雇一个差不离的人,来,可心中也晓得,如今的确难有其他法子。
摊派徭役,被掐在了这个时点,一句废话都不用说,唯有老老实实去应役才能把时间拖一拖。
顾延章知道她在担心,他摇头道:“我先去应役,后头的事情,后头再说,从延州城到定姚山,路上至少有七八天的功夫,足够我想出个办法来……其余都不怕,我只担心你。”
他满腹忧心,脑子里想了半日,还是觉得不放心,道:“我去了定姚山,家中只剩你一个,如今连个好屋舍都没有,想紧守门户都做不到,若是有个闪失,如何是好?”
顾延章拿定了主意,季清菱也不再反对,她能做的,也只是尽量不拖后腿而已。
“去镖局请镖师罢。”季清菱道,“也不忙着搬地方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