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得住一条小命。
此刻,这一回的衙前役陈顺愁眉苦脸地拿着名册,想要点人。
他乃是延州城内一名农户的长子,祖上传下来些田地,每年靠着种地有些余钱,勉强充上了一等户,不想这一回征召衙前,便被分派到了他家头上。
陈父已经年近六十,自然不可能再去应役,只能陈顺自家上了。
他家虽然是一等户,可有着五弟三妹,却没太多余钱,自然不可能叫他去私塾进学。
陈顺拿着几张花名单子,翻来覆去,只识得几个大字,要点人,半分能耐也无,只得讪笑着,把单子递给了在旁边站着监督的衙门差役,又从袖中拢出一把铜钱来。
差役收了他的钱,倒也厚道,对着名字一一念了,叫下头夫役一个个喊到,读到最后一个,连着叫了两遍,依旧没有人应答。
他皱着眉头,就要生怒,叫道:“顾延章何在?!”
话刚落音,队尾一人出列两步,拱一拱手,朗声道:“在此。”
陈顺循声望去,其人身形高大,只身着一身单薄的袄子,虽是数九寒天,却不见丝毫瑟缩之态,双目迥然有神 ,肩张背挺,叫人一看便心生好感。
除此之外,他拱手行礼的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