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火一烧,所有证据都已经付之一炬。更何况到了如今,大部分原来已经被毁掉的屋舍早已重建,待要再行复原,根本就不可能。
郑霖在判决书上签了字,又用了印,这才对着推官点了点头。
这样一个案子,若不是开庭审,只要有半点不如外头百姓的意,他们都会鼓噪不堪。延州才复没多久,本就甚乱,一旦成了势头,杨奎在前线,自己坐镇衙门,一个监管不力是逃不掉的。
既如此,倒不如叫那顾平忠自家来辩,也让百姓听一听,知道衙门已经尽了力,并非有意包庇。
想到前日看到的审讯顾平忠的供词,郑霖就火从心起。
一个小小的商贾,滑得同水里的鱼一般,半点错事都不沾,半点坏事都没做,干净得如同一张白纸,这是把衙门当猴耍罢?
同住一个院子,又是一并长大的兄弟,那顾平礼的里正之职还是靠着他的银钱买来的,若是说他半点不知道对方做了什么,鬼才相信。
可偏生没有半点证据!
等着日后罢!
且不说郑霖这一厢跌着脸,一旁推官得了他的示意,便对顾平礼问道:“你犯下此等罪行,欲要掳良家之女回府,家中长兄是否知晓?你抽走家中仆妇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