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平忠的脚有些发软。
这一招,自家要怎生应对才好?!
没等他想出办法,门口处的季清菱已经转过头,似乎强忍着什么情绪一般,只眼看着顾平忠,道:“我家夫君如今正得两位老爷关照,于定姚山服夫役,若是他有幸在此,自有他来说这一番话,只可惜……”
她说着说着,眼圈都红了,只泪水涟涟,转头对堂上推官道:“小女子只求这贼人的昧心钱献出,能得苍天护佑,保我家夫君平安归来……”
她一面哭,声音还不小,叫门外观审的人听得清清楚楚,一时仪门内的人听得甚清,大门外的人则是你传我,我传你,都心生同情来。
好可怜的小娘子。
十丁九役。
会一大早披麻戴孝来堂外守着的,几乎都是城内平民,便是自己家中不曾有人服役,也见过其余亲友服役,自然知道这夫役意味着什么,更知道定姚山意味着什么,便是有不知道的,旁人说一句“那孙大虫一处”,再举一两事例,也都知道了。
众人虽愚,却不蠢,如果说刚开始还会被那顾平忠的话语蒙混住,听得堂上二人一来一往,也早明白这是叔叔为了钱财在陷害侄儿侄媳。
里头那顾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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