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顾平忠。
松节把打听来的话说了一回,又道:“仵作验了尸,说是投河自尽的。”
季清菱不由自主地望了一眼顾延章。
对方也正看向她,神 色十分坦然。
“不是自尽。”顾延章道。
当然不是自尽。
季清菱见过顾平忠两回,一回是初入延州城,以侄媳的身份拜见族中叔父,另一回便是前两日在堂中,两人唇枪舌剑,彼此都想把黑锅往对方头上盖,最好砸连人带锅,砸进泥里,再踩上两脚,才好永世不得超生。
前一回还罢,后一回,顾平忠给她的印象极深,对方心思 深沉,应变快速,又甚能忍,这样的人,便是遇上再大的变故,也绝不会轻易舍掉性命。
本还打算后续要更为小心谨慎,免得对方缓过气来,再出什么恶招,谁晓得他竟死得这样干脆!
季清菱有些错愕,她想了想,犹豫了一下,还是问道:“五哥,那顾平忠,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?”
顾延章点了点头,道:“得罪了州衙里的一个押司。”
他把自家在宗卷库中的发现与在州衙中的行事同季清菱说了。
“今日我没有去州衙,就是给他时间收拾首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