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进屋坐定,秋月上前倒了茶,自退到一边,留二人说话。
顾延章此时满怀唏嘘,他把自家方才签的献产书递了过去,面上带着些微的愧色,道:“本以为回来能有多些银钱,好叫你过得舒舒服服的日子……”顿一顿,又道,“此时面上的都献了出去,下头的,还不知道甚时才能见世……”
季清菱接过他手中的献产书,先看一眼上头的数目,果然惊道:“好多!”
不待顾延章来得及说话,她便笑道:“再多也不是我们的……”
她把献产书放回顾延章面前的桌上,道:“如今过的日子已是舒舒服服了,从前五哥便没让我吃过苦,此刻也不曾吃苦,便是顾家祖上留下来再多的银钱,也同我无甚关系。”
顾延章忍不住道:“你我夫妻,怎的顾家祖上的,便不是……”
“五哥同我一齐挣下来的家业,才是我们的呀。”季清菱将他的话打断,指着那献产书,笑看着他道,“那样多,我们又能用多少?吃不过一日三餐,穿不过绫罗布匹,宅子咱们两家都有,况且日后你还要科考做官,有名声,难道不比有钱好吗?”
“祖辈传下来的东西,能献与阵前,为国为朝逐寇驱敌,岂不比留在我们手上要强?便是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