媚”与“钻营”的印象。
想到这里,季清菱的面色也冷了两分,她道:“我家夫君姓顾,如今正在保安军中服役,此时家中并无家主,便不留两位多坐了,既是小公子寻到了家人,我也松一口气,施恩本就不图报,不过求个良心安稳而已,公子不必挂怀。”
语毕,礼数周全地行过礼,便端茶送客了。
张瑚有些吃惊。
难道是偏远之地,小姑娘没见识,不清楚什么是阁门舍人?
张瑚这才正经留意起了面前女子。
季清菱从前是何等出身,自然无论言行礼仪,均是无可挑剔,叫张瑚看得不禁暗暗纳罕。
什么时候这延州边城,随便一个小小的客栈之中,都能遇上这般品貌的女子了?
果然十步之泽,必有香草;十室之邑,必有忠士,自己总以为天下之才,泰半尽归京师,看来竟是不尽然。
再想一想方才对方口中所说,夫君正在保安军中服役,用的既是“服役”二字,便说明犹是白身。
住在客栈,说明连恒产都没有。
一介在军中服役的武夫,也能娶得到这样的妻子吗?
这是延州与京城山水不同,才会有这样奇异的事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