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的哭闹声。
这哭声顿时打破了两人之间那黏稠的氛围。
季清菱连忙坐到床边,要穿外衫。
顾延章却是拦下她,道:“我去瞧一瞧。”又问,“提举府上的小孩,怎么跑到我们家了?”
季清菱道:“上元夜我出门观灯,路上救下来的,他当时差点被拍花子的掳走了。”
又三言两语简单把当时情景说了,还把后来同张家来往的事情也说了。
顾延章问过了那张璧的性子,这才捏捏她的手,示意自己知道了,果然拢了拢外衫,整了整头发,便走了出去。
刚推开门,便见秋月拦着一个三寸丁,正要哄他走。
那三寸丁看起来又矮又小,果然是几岁大的熊样,长得倒是粉搓玉琢,白白净净的,可惜脸上挂着两条泪,鼻子上还淌着一条鼻涕,正哭得稀里哗啦的,口中还道:“姐姐不见啦……”
他一面哭,一面抽抽噎噎地说话,口中含含糊糊,颠三倒四的,什么姐姐,哥哥,一通乱喊。
秋月劝也劝不住,哄也哄不走,正急得满头冒汗,忽然听得后头开门的声音,吓得一个激灵,连忙回过头。
果然自家少爷正一手推开门,皱着眉站在门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