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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了这样多回场,到得后头,几乎是一场不如一场,今次居然连策问都未能答完,这叫他有何脸面回家,又如何面对下半辈子。
发解试三场三日,全考下来,早已累得人要脱一层皮,况且最后一场又遭了这等噩事,他满脸是泪,硬一说,叫大家好生夸一回,他是不得开心颜的。”
“倒是那流民、荒地治理要好生整一整。”那女子又道,“五哥,你是怎生答的?”
原来是兄长吗……
那样的话,那男子想来也有二十来岁了罢?
“待得回去,我将文章重新誊写一遍,再给你看。”那男子笑道,声音之中带着几丝纵容。
“也好,我也写一回,到时咱们比一比!”那女子也笑道,“叫人带回去,就说两份都是你作的,请大柳先生评点一回,究竟孰为更佳。”
两人说说笑笑,又开始谈论起流民治理,荒地还主复耕来。
听得一个女子居然在此不自量力地一一点评起发解试的题目,李劲本只想发笑。
这只是发解试而已,又不是省试,又不是殿试,哪里就到了要拍马屁地步了?
可听着听着,忍不住细细回想,越想越觉得心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