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劲少年时还会拉弓射箭,等到越考越不中,便将十分的力气都放在了经注文赋上,早已许久不曾习武,此刻见了对方周身似有似无的肃杀之气,自家又是,只是顺手而为,大丈夫不拘小节,李兄莫要放在心上。”
李劲连忙摇头,道:“救命之恩,何能言轻!”
他一面说,一面手忙脚乱地掏钱袋。
只是一个布袋里确实又没装几个钱,倒了半日,不过得倒出小半吊并几个散碎铜板。
一时李劲手里拿着那小半吊铜钱,有些尴尬。
其实说钱着实丢人,可若是连钱都给不出来,便更丢人了。
那顾延章却是恍若不见一般,只道:“李兄太过客气了,同为士子,诸子席下听学,不用这般!”又道,“实是想得多,权且先把此事记下,将来有缘自会再见。”
李劲又哪里好意思 !
他忙道:“前边就是我家,不若进去坐坐,也吃一回饭,贱内做得一手好菜,只当是稍作答谢,却也是必要的!”
对方只摆摆手,笑道:“却是不必了,此刻已近宵禁,今日解试才毕,家中也有诸多事务要打理,将来有缘自会相见。”说着拱一拱手,果然转身大步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