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多绕半个时辰……”张定崖皱着眉。
两人看了看前方的人山人海,又见后头源源不绝,此时往回,哪里又有用。
韩勉索性拿定了主意,道:“挤过去罢!”
两人贴着坐骑,仗着自己人高马大,靠着蛮力果然一路挤了过去,正要走过榜下,却听前头有人叫道:“谁认得会元是个甚来历!竟是从未听说过!”
又有人回道:“听说是延州的解元。”
“你莫要傻,延州那个鬼地方,解元算个什么玩意!”一人嗤笑道。
“你才是傻!今年一堆子大才都入了延州籍,延州的解元,当得省试的会元,再正常不过了!”有人辩道。
“哪里正常了?不说旁的,还有国子监的人呢!还有蓟州那两个书院呢,大把人才没见得中会元,偏一个名不见经传的!”
那人话才说完,便有人大声道:“自家没见识,不要在这里大放厥词,顾延章虽是延州籍贯,却是咱们良山出身!他拜在大柳先生门下,只是不爱出风头,在你口里倒成了‘什么玩意’!”
张定崖正在奋力往前钻,蓦地耳中听得“顾延章”三个字,简直如同遭了一下巨雷。
他反过身,抓住一旁的一个士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