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有罪无功云云。
然而那不过是借口而已。
范尧臣也领过兵,也任过一州之长,他寒门出身,能做到参知政事的位子上,怎么可能是庸碌之辈。
透过陈灏那一份简单的荐书,联合保安军中递上来的战报,又想到延州城的情况,范尧臣已是能将那姓顾的白身一系列所作所为,推测出七七八八。
世上当真有无缘无故,将泼天产业全数献出之人吗?
怎么可能!
千里做官只为财!
献出皮毛有可能,可全数献出,除非脑子是傻的!
八成是被迫而为。
延州新复,无主荒田产业遍地皆是。这种时候,真是衙门中的胥吏吃饱肚皮的难得之机。
那顾五一个白身,按着陈灏荐书之中所说,又是全家覆灭,并无半点背景,给胥吏整治,借机侵吞产业,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。
多少富户在这种情况下要被那等小吏害得灭门!
陈灏荐书之中说,那顾延章乃是服夫役押运辎重。
全家覆灭,只剩一名男丁,依例法,怎么可能要去服夫役?
如果不是被陷害的,他范尧臣三个字就倒着写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