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有过先例,状元郎得了垂帘的太后赏识,或是得了天子赏识,尚未赴任州中,便又被留在了京城入省得差遣。
要按着他出头,首要之务便是不让他或是他的名字日日在天子面前晃荡。
杨奎远在延州,范尧臣是不会另眼提拔的,自家没有后台,更是决计不会有人帮着出头,只要压着不叫天子想起来,短则数月,长则最多一年,无论现下多看重,天子日理万机,待得久无人提醒,肯定会把“顾延章”三个字忘得干干净净。
季清菱指尖朝着那纸张上一个圈起来的地方,轻轻点了一下,道:“我猜是这里,只不晓得是哪一个,不过都差不多。”
顾延章朝着那一根白如葱管的指尖看了过去,先是被那漂亮的手指晃了一下神 ,过了一息,才把两列字看在眼中。
江南西路。
赣州。
抚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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崇政殿中,十数名重臣正在奏对。
将襄州、桂州数地叫人焦头烂额的政务处置过后,又把其余重要国是打理完毕,诸名宰辅按位而出。
范尧臣再一次被留了下来。
因为朝中要事太多,政事堂这一回的动作有些慢,琼林已经宴毕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