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胖商人正说着话,旁边一桌却有人转过头来,问道:“孙相公若是罢相,黄相公会复相吗?还是王大参将入政事堂?”
圆球掉头看了那人一眼。
插话的人看上去略有些富态,身上穿着薄薄的、一看就不便宜的绸子,说起话来对朝堂形势十分熟稔。
圆球品了品对方刚刚的语调。
正宗的官话,没带半点口音。
他脸上顿时就冒出一个笑来,道:“老弟是从京城来的罢?难说啊,黄相公从前得罪了老圣人,今日要她撤帘,明日要她让权,虽是正理,可当今为着这一番顾忌,怎的说也要给生他出来的一个面子,不过得十年八年,恐怕是不好叫黄相公复相的。”
“倒也未必要十年八年,年初慈明宫过寿,不是没来由的突然就免了命妇朝拜吗?早前天子还下旨,叫清虚观、大相国寺给圣人打醮、做水陆道场,话不好说明白,大家却俱也都懂,如果圣人……孙相公又……少不得黄相公就能得复相了!”圆球的同伴补道。
南来北往,只数京商最爱念叨朝政,茶铺子里自然有人不爱听,便笑道:“管他孙相公、黄相公,跟咱们有什么关系,倒不如早早去到赣州,问一问今年的果子价钱,还要值当些,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