灭蝗,结果却是“蝗虫亘野,坌入郛郭,而使者数出,府县监捕驱逐,蹂践田舍,民不聊生”。
何郯便上了《上天子乞专责守宰捕蝗》,特意说了差官下乡捕蝗的弊端,因为朝中屡差内臣下州县灭蝗,而“内臣是出入宫掖亲信之人”,“外方不知朝廷恤民本……即向风承迎,不顾劳扰”,“虫蝗未能除去,人民被此劳役,已先起一害矣”。
他这一份折子一上,各地纷纷跟奏,赵芮也觉得颇有道理,已经着户部起草《捕蝗法》,把今后不派捕蝗使去灭蝗写入其中,将灭蝗的督促之责放在了当地的知州、通判等人身上。
现在范尧臣提出的这个方法,可以说同赵芮今后的打算背道而驰。
“如今抚州的知州乃是吕复简,通判则是永安公主的驸马。”范尧臣只简单说了这一句。
听得通判是自家那个便宜姑父,赵芮只觉得额头发胀。
而前头那一个名字,他则是想了半日,也没有记起来那是谁。
范尧臣便不着痕迹地提点道:“吕复简虽是嘉佑二年的状元,可为官数十年,并无建树,寻常还罢,想要他一力抗旱抗蝗,极是不妥当。”
得范尧臣这一句,赵芮才把吕复简的模样想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