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地捂住了鼻子。
张待同孟凌后退了几步,许继宗却领着一个小黄门,举着火把,走了进去。
过了片刻,他才重新出来,面色有些复杂地望着顾延章,道:“这营房之中的茅房布置,也跟旁的地方不太一样啊,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说法?”
顾延章点了点头,道:“粪溺乃是脏污之物,自然要离人住的地方远一些,单独隔开来,这营房之中的茅房乃是特设,为了容易收拾,也为了干净,营中粪溺已是由州城之中的商户包了。”
不待许继宗再行发问,顾延章又道:“营房中的粪溺外承,已是行了‘买扑’手续,如今一应文书都在州衙之中。”
听到这里,无论是张待,还是许继宗,都是有些叹为观止之意。
便溺居然能卖钱。
转念一想,便溺却是能卖钱,京城之中便有专收便溺的行会,然而匆忙之中,谁又会想到把这流民的便溺也利用起来呢?
而许继宗心中却更是佩服极了。
一路走来,营房之内,几乎处处都显露着这一个年轻人的用心。
许继宗就在天子身侧,数十年中,见过太多的官吏了。
有治政之才的臣子不少,却也绝对不多,